尔雅

斑因使我快乐
宁拆不逆
淡圈装死,偶尔诈尸。
大事刨坟,小事烧纸。
……
好了现在再加狐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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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斑因】家主!夫人的棺材盖子要压不住了(2)

排雷:柱斑/斑因,鸣佐
看清楚了,cp洁癖不要进
后期有修因,到时候再打tag
冰恋梗
不带扉泉玩,没有扉泉
ready?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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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旧事

画楼半掩红绡帐,灯花敲落,红烛微漾。

大红的囍字贴在床头,交颈鸳鸯绣于衾枕,若非一对新人相隔阴阳,定然一番旖旎景象。

“大筒木因陀罗。”

宇智波斑低低地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陌生的音节,偏偏是熟悉的韵律,像是从旧忆中打捞上来的一汪月影,远远观望恍若真实,却经不得即使是一片草叶的扰动。

“一千年而已,大筒木的姓氏就被遗忘了吗。”大筒木因陀罗撇了撇嘴,莫名的讥讽意味倒是让斑多留意一分。

“遗忘倒不至于,不过确实随着天朝的灰飞烟灭而于世间除名。”斑仔细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他紧盯着因陀罗的面容,意图探寻那片冰寒后隐匿的,千年未改的——

执念。

即使是从天朝最后一位帝君身陨算起,如今也是千余年的历史了,之后战国争雄,诸侯林立,再至改朝换代,周而复始。功过是非成王败寇,早被沉淀为墨色,藏入一页枯黄的宣纸,用短句三行依稀勾勒当年逐鹿中原的豪气,以古律一言吟咏那时君临天下的英姿。

再繁华再平淡的也成了一抔黄土,再仁德再丑恶的也被年岁最终裁决,若有什么是令人,尤其是这个名为大筒木因陀罗的人一千年也无法释怀的,那章旧事定然是值得下一杯酒的。

所以花上一点闲暇或者心思也是不枉的。

“注定如此。”大筒木因陀罗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你倒是被彻底遗忘了。”宇智波斑毫不留情地揭穿因陀罗,他饶有趣味地用手指描摹着木棺上繁杂的符文,那是一种古老的封印术,用来镇压最大逆不道的凶尸,令之万劫不复。

确实,即使是宇智波这样族史绵长的家族,也没有关于大筒木因陀罗的半张记载。他就像是一片轻而淡的闲云,千载悠悠,悠悠千载,消散于某个不知名的雨夜,连同他的名字一并。

大筒木因陀罗怔了一瞬,而后嗤笑道:“卑贱的恐惧而已,算不上什么,不过一张废纸,随他们怎么篡改。”

天生凉薄的眉眼,只消微微蹙起,就是一副睥睨苍生的模样,可想当年其人应是何样天纵人物,登临绝巅,指点江山,傲意凌天。

宇智波斑抚掌大笑:“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因陀罗贤妻。”

这就是所谓一见如故。

从破开三棺四椁,得见因陀罗真颜那一刻开始,宇智波斑就像倏然坠入宿命的轮回一样,一些不知名的片段开始在他的意识中纠缠搅扰。褪色的人物看不清容颜,干涸的血迹自脚底铺到天际,凶刃的寒光,隐隐约约的呼唤,秃鹫的悲鸣……

一切的一切,残忍的,孤独的,令人快意的。

宇智波斑感觉到了是久违的,穿透时光恒久不变的热血沸腾。

他像是受到冥冥之中的指引一样,把刀尖刺入自己的胸口,取一捧心头热血,淋漓洒入那具苍白古尸枕侧,唯二的陪葬品之一——那盏铜锈斑驳的青灯之中。

哧——

幽紫色的火焰霎时升腾了起来,冷彻而沁人的香气逐渐蔓延开,而后那具绝美的尸体就张开了双目。

“你来了。”

清淡的声音其实很悦耳,像是某种乐器的和声,可惜语气实在没有半点烟火气,也是,本来就是一缕孤魂,又怎么会存情感。

“你是谁?”

“你会知道的。”

因陀罗飘飘荡荡地坐了起来,虚浮在半空之中,斑这才发现,并非是古尸逆转天命复活,他眼前的不过是缕残魂罢了,说是幻影也不为过的。

“我等你告诉我。”宇智波斑撕碎自己的衣袖,裹上了胸前的伤口,他漫不经心地把还残余自己鲜血的短刀扔到一边,眼皮也不掀地说。

“斑爷……斑爷您在跟谁说话?”一边的随从早被宇智波斑诡异的举止和言语吓失了三魂七魄,只有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才敢颤抖着声音问道。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坐在棺盖上风姿绝艳的青年,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谁,去外边把贤二叫过来把棺材原样封好抬走,其余的让他自己看着办。”宇智波带土是斑的内侄子,自小因为顽劣不学被斑骂作贤二,虽然带土后来做了宇智波家的大管家,精明能干也渐渐有了名气,可是在斑嘴里贤二还是贤二。

“是。”被斑严厉的目光一扫,那随从赶忙低下头诺诺应声,两股战战地去耳室找带土。

“原来他们看不见你。”

空寂的墓室中,长明灯摇曳着青紫的微光,把两张七成像的脸照映地晦暗不明,宇智波斑支开了旁人,绕着棺椁打量着因陀罗,好像想把他看透一样。

“只有你。”

“这句话听起来,倒是舒心。”斑愉快地说,胸口又渗出一点血迹,可是他仿若无知觉一样,反而笑了出来,“你很好。”

这就是宇智波斑把大筒木因陀罗和他的棺椁带回木叶之前,两个人所有的对话。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存有一种天生的默契,像是苑中君子红,双生并蒂,以比血脉更深刻的羁绊牵扯在一起,在更玄微的境地中互为半身。

啪嗒——

灯花最终不堪重负,跌落一地,于是晦暗的光又略略明亮了几分。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因陀罗贤妻。”缓了一口气,宇智波斑止住笑,颇为认真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大筒木因陀罗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他飘到斑的面前,一双血色妖瞳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淡淡地说:“我一直很喜欢你,斑。”

魂魄的温度极低,数九寒天的冰风不过如此,在和因陀罗交错而过的时候宇智波斑觉得像是一柄利刃自身前灌入,捅破后背,留下一个穿心的窟窿。但是斑并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相反的,他觉得以一种可以切实感受的方式,去触摸因陀罗,不失为一件乐事。

斑甚至有时候会突然想:他的体温,会让因陀罗稍微觉得暖和一点吗?

“大筒木阿修罗。”

因陀罗的声音从鸾帐后面的阴影传来,飘飘渺渺的不甚清楚,但是那位中兴之主的名字还是被宇智波斑敏锐地辨别了出来。

天朝太初七年,辉夜女帝杀夫夺权,改立国号幽,年号乾元,是为乾元元年。女帝晚年暴政,于乾元十三年被羽衣帝和月亲王羽村领军逼宫,不得已退位,归还天朝于正统。羽衣帝登基,改年号为六道,未久便积劳成疾,撒手人寰,传位于太子阿修罗,是为征和帝。阿修罗帝仁德,善听谏言,礼贤下士,中正平和,宽厚勤政,令在女帝暴虐下岌岌可危的皇朝逐渐安定下来,史称征和盛世。

宇智波斑幼时便兼文才武略,对这点历史自然是不陌生的,征和帝大筒木阿修罗,六道帝大筒木羽衣,月亲王大筒木羽村,以及……乾元女帝大筒木辉夜,大筒木因陀罗到底会以何样的身份和处境在这些人物中成长成这般孤绝的模样。

斑想了又想,轻笑一声,好像隐隐约约有了点猜想。

天朝墓葬规制极为严格,而当时因陀罗的墓室里八重石阶,旁侧点着八九七十二盏长明灯,灯座蟠龙踞虎,分别嵌九颗东珠。

太子仪仗。

在那混乱的几代之间,到底有哪位太子被皇族除名,讳莫如深,生不入史册,古术封印,死不得超生。

大筒木因陀罗,果然是个妙人。

宇智波斑扬手熄了灯火,洞房花烛夜,一人一鬼一古尸,却相安无事,也算是件奇事。这么一想,斑又忍不住失笑,他敲了敲棺材,说:“贤妻,讲个怪谈听听。”

无人应声。

倒是把刚好路过窗外的更夫吓了一跳,第二天木叶就有传闻,说宇智波家的鬼夫人半夜棺材声响,怕是要闹鬼。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故事越来越真,说是斑爷寡幸负了女子,结果她变成厉鬼索命,非要八抬大轿娶了她才能安宅,宇智波家的冥婚原来是不得已而为之。

宇智波斑本人却不怎么介意,他听见通禀后轻描淡写就把侍从挥退,于是书房只余下了他一人,和……一鬼。

“听说你要索我的命。”斑对光明正大听了全程的因陀罗扬了扬眉角。

因陀罗淡淡地说:“说不定。”

“随意。”斑不以为意。

三声扣门声响自外室传来,这个时间敢来打搅他的不多,佐助算是一个,泉奈算是一个,只不过,泉奈他……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说:“进来吧,佐助。”

少年继承了宇智波家的好样貌,不过十岁,便已然是眉目清丽的模样,他也是斑从嫡系子侄以及孙辈中选定的继任者,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少主的位置。

本来这手准备是为了那个人,谁知变故与期望相去甚远。

“斑爷爷。”佐助对着斑行了一礼,软软的声音还没脱离童稚,清脆澄明。

斑把佐助抱到了膝头,难得柔和了一点,指着面前书卷跟他讲着利害关系,明明是许多大人都听不懂的勾心斗角,他却板着一张小脸听得认真。

“斑爷爷。”

“恩?”

宇智波斑突然发现佐助的面色有点苍白。

“斑爷爷,好冷啊这里。”

盛夏天气,宇智波佐助却好像是身处冰室一样,手脚冰凉。

宇智波斑抬眸看了一眼飘在旁边的因陀罗,因陀罗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合作地退开,进了内室。

“好点了吗?”

“恩。”

“你坐在那边把这些看完,之后去找鼬。”宇智波斑放下佐助,用下巴指了指一边的矮几。

看着宇智波佐助坐在蒲团上翻开书页,宇智波斑坐下来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上草草勾画了两笔,而后把笔一扔,拧着眉角,脸上阴晴不定。

最终,他还是决定去找因陀罗问问。

他起身正欲抬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佐助,听带土说你秋后要离族游历?”

佐助像是惊了一下,书页被他的指甲刮皱了一点,旋即又被他抚平,他还算是平静地答:“是,我向带土叔请求的。”

斑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颔首:“也是这个时候了,秋分你便可以出发。”

“是。”

宇智波斑拉开内室的门,脚步声在门后渐渐远离,直到消失,于是书房里就只余下了阵阵蝉声,不停歇地唱。

好吵。

宇智波佐助揉了揉太阳穴,就像某个人一样,聒噪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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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设定癖
我的私设瘾上来
能写一本上下五千年
放弃治疗.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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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你们有谁认为斑爷和因陀罗在互相表白
emmmmmmmmm
他们嘴里的喜欢
就是看着顺眼的另一种说法啊
如果他们是那么坦白的人
柱斑修因就不会有那么多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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